陈所长眼前一黑,他的心胸部位有如遭遇铁锤,人被打得七晕八素,一口老血吐出来,人仰面倒地。
人都挨虐了,可他心中的那口恶气正浓,无法消散,他强忍着巨痛骂:“玛卖批,没想到老子居然栽在人手里。”
按照他当然的想法,凭他的武功,除了栽在神手里,不可能栽在人手里。
周云扬一步走过去,一个指头抵住他的心胸部位:“骂谁呢?”
陈所长胸中的戾气没法消散,但也不敢骂,他内心的难受比人快要死了还痛苦百倍。
“想在老子面前充英雄?”周云扬不急不躁表情,他手指头顶着陈所长的心窝子,慢慢突进。
陈所长习武之人,赶紧调动全身气息涌进心胸部位,试图抵挡住慢慢突进的周云扬手指。
然而,他感觉到周云扬的手指头有如铁杵,毫无阻挡的向前突进。
他如何感觉不出来,涌入胸窝部位的气息在消散,心脏受到前所未有的压制,他身体开始麻木,头脑懵懵的。
周云扬居然能够控制他的心脏。
这种情形继续下去,血流势必越来越缓慢,他体内因千锤百炼形成的武功,也是挖掘出的潜在能量,将逐渐消失。
陈所长感到恐慌无比。
对于一个武功高手来说,武功消失等于废人。
他希望周云扬不懂武功,手指头抵住他的心胸只是巧合,然而,当手指头慢慢向内抵进时,他才知道今天真正的踢着铁板了。
世上怎么会有这么硬的铁板?
他不相信世上有比他还硬的铁板。
然而铁板摆在他面前,不以他的意志为转移。
他如何看不出来,周云扬并不想废他,还给他留有余地。
他以为周云扬害怕他,不想给他彻底翻脸。
好汉不吃眼前亏,过了这关再说事,他不甘心道:“我骂自己还不行吗?”
“你骂什么了?”周云扬的手指头继续往里突进。
陈所长如何不知,他身体的气息聚集在那里,刀砍不进、棒打不散、汽车从他身体上驶过、碾米用的大磨盘压在他身体上也无事,他才不在乎一个小指头。
然而,他感觉得出来,周云扬对他的气功,据有摧枯拉朽之势,他丝毫承受不起。
周云扬问他骂什么了,他当然清楚,可是原话说出来怎么可以。
周云扬的手指头继续突进。
他赶紧有气无力道:“我骂我的玛迈批。”
“不孝之子,天打雷劈。”周云扬道,手指头继续突进。
陈所长恐慌无比:“我还充你老子,你是我的老子,好不好!”
“不惜侮辱母亲乱认老子,罪不可赦。”周云扬道,不过,他的手指头没有继续推进。
陈建强长长松了一口气,有种起死回生的恐惧。
陈建强想要坐身体,却没有一点力气。
周云扬把他拖到待客区,把他的身体靠在沙发上,屁股坐在地上。
陈建强现在哪还有武林高手样子,看上去就是软一滩烂泥,表情也是沮丧无比。
周云扬说:“我要听你讲案情。”
陈建强哭丧着脸,说:“我也不知道案情。”
“不知道案情为什么抓姜清泉?”周云扬喝问。
陈建强怎么说呢,办公室只有两人,他也不敢撒谎,如实道:“几个人的来头太大,我得报案,就按照他们的意思办案。”
周云扬冷冷道:“也就是说,为把攀附权势,你毫不在意办冤案?”
“我也没有办法啊大侠。”陈建强哭了。
京都大学做派出所长,遇到的不是龙就是凤,弄不好就要打碎饭碗,这不,原以为青原来的小土豪好欺侮,没想到阎王遇上恶鬼,一样要被虐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