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安邦问:“你呢?什么军衔?”
“少校。”季万全喜孜孜道。
季安邦顿时一脸漆黑捶胸顿足。
他喝道:“当初老子提着老命拉起队伍,谁也没把队伍当回事。
现在队伍有大用,你小子抖起少校来,尼玛到是会摘桃子。
没有老子就没有这支队伍,你们只给老子少校军衔。
好啊,老子不要劳什子少校,把队伍给解散了。
老子才不稀罕机把少校,老子只要争这口气。”
季万全讨好不成反招来骂,面色难看。
不过他也不怕季安邦,儿子就是儿子,怕老子就不来人世间做儿子。
他说:“我也巴不得上面说你功劳大得很,封你做将军。
可是,上面说队伍只有二十多个人,按照军队排级编制三十几个人还差十来个人呢。
上面说排长顶天军衔少尉。
要不是我妹夫和我据理力争,老爸别说少校,连少尉也做不成。
老爸在这儿怼我也没有意思,有本事找上面闹去。
当然,老爸要是嫌少校小了,要做将军,做儿子的一定把老爸的话传上去。
上面要不要给老爸将军,那是上面的事情,与儿子无关。”
季万全不但说队伍只有二十来个人,还一口一个上面。
说来也是,二十来个人的队伍在军队算个球啊。
国家军队千军马,天上有战机、卫星,海上有航母、潜艇,陆地有坦克、导弹。
就说拉导弹的大卡车吧,一辆车的轮子都是几十个,数百上千辆军在公路上绵延数十公里。
导弹师的师长多威风啊,军衔才大校呢。
你季安邦拉二十来个人做少校不服气,人家导弹师的师长才不服气呢。
季安邦被儿子怼得翻白眼,心口也痛得喘不过气,他扬手就打季万全:“气死老子了,老子不打死你这个逆子誓不为人。”
季万全虽说胆敢怼老爸,但绝对不敢与老爸老架,他赶紧跑去周云扬身后,嘴巴毫不让步:“我实话实说,你仗着老爸身份打人,你喊妹夫说,该认理还是认身份。”
“算了算了,”周云扬当然是打和牌。
他说:“爸六十多岁的人了,留在英国女儿、女婿、儿子、外孙谁也不放心。
做这支队伍的头不比做国家总统、政府首脑,七老八十都做得下来。
打打杀杀的事情还是让年轻人干比较合适。
至于军衔的事情,有总比没有好。
爸,你说是不是呢?”
季安邦瞪眼周云扬目光转向一边,黑着脸不说话,鼻孔喷出来的气柱至少两米远。
还能说什么呢,他真的要找上面说理,两眼一抹黑,还不知道上哪儿去找上面呢?
事已至此,他也只有忍气吞声。
他气耸耸样子,没有叫贤婿。
……
还是在在那栋烂尾楼里。
季安邦把小弟召集起来。
二十四个人站成方队,昂首挺胸立正站立。
季安邦没有摆凳子,与周云扬、夏微雨、季万全面对二十四人站立。
季安邦还没讲自己要走,已是老泪纵横。
他走到每一个小弟面前,拍拍他们的肩膀,牵牵他们的衣服,拥抱下他们,然后走出队列。
季安邦对季万全说:“给他们讲吧。”
季万全说:“我妹夫大家都认识。
正是为了我妹夫,老爸才拉起的队伍。
大家可还记得,刚拉这支队伍时,老爸就说了要把这支队伍弄成正果。
现在这支队伍已成正果。”
二十四个人望着季万全,他们当然记得季安邦的话,他的贤婿上天入地直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