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顾小霜还沉浸在终于要回家了的开心情绪中，一下子没有反应过来叶倾凡的意思。
“哦，是……是吗？”顾小霜在几秒后突然领悟到了叶倾凡的意思。她环顾了一下四周，发现外面的天色已经完全暗下来了，公交车里面除了开了指示灯，也是昏暗一片。
“叶总，我不知道该不该问，这个症状它是一种病吗？”顾小霜小心翼翼的问道。
“我也不清楚。小时候我经历过一场事故。父母带我寻访过很多医院名医，他们也束手无策。最后大家只能说这是一种精神方面的疾病，暂时无药可以医治。”叶倾凡看向窗外。
“啊……这样……”顾小霜没想到叶倾凡居然会向自己坦白这些。
“我问你，我发病的时候，会有什么表现？”叶倾凡转过头看着顾小霜的脸。在黑暗中，叶倾凡觉得看不清顾小霜的眼睛。
“你会蹲在地上，抱住自己，然后发抖。如果有人触碰到你，你会紧紧的抓住他不放手。”顾小霜回想起了这两次经历过的场景。
“是吗？”叶倾凡不知道为什么脑里出现了顾小霜手的触感。他低头看了一下顾小霜的手，此刻他竟然很想握住她的手，感受她的温度。
“叶总。我好像是和你相反的人。我喜欢现在这个环境。其实黑暗让我特别的有安全感。你怕黑，我喜欢黑，是不是很奇妙？”顾小霜想起来了那晚和王牧在大巴车里的场景。
叶倾凡听完后不再说话，他收回了在顾小霜身上的目光，看向了车窗外，闭上眼睛。顾小霜看到叶倾凡不愿再聊天，也识趣的闭上了嘴巴。
顾小霜转过头看着叶倾凡的侧脸。完美的下颚线，高挺的鼻梁，长长的睫毛。如果他不是有酒吧色狼这个黑历史，冲着他这迷人的模样，顾小霜对他的好感度可能会倍增。顾小霜看着看着，感觉眼皮越来越重，昏昏沉沉睡了过去。
车子行驶在半山腰，突然间车子一个踉跄，顾小霜的头跌靠在了叶倾凡的肩膀上。叶倾凡被车子的颠簸震醒了，睁开眼睛。他侧过头看到旁边的女生倒在了自己的肩膀上。叶倾凡低下头注意到顾小霜手里紧紧的抓着手机，手机打开了电筒光，调到了中等的亮度。微弱的光照在了叶倾凡的脸上，也照亮了这片小空间。
叶倾凡低下头，看到了女生熟睡的脸，微微开启的朱唇，恬静的靠在他的肩膀上。叶倾凡感觉到心脏在砰砰砰的跳，越跳越快，越跳越快。他看着女生的嘴唇，把头低了下来，逐渐的靠近女生的脸。慢慢接近她的睫毛，她的鼻子，她的嘴唇。快要碰上嘴唇的那一刻，叶倾凡睁开了眼睛，他看着女生闭着眼毫无防备的模样，心有不忍，停下了动作。
叶倾凡直起了身子，温柔的把女生的头扶正在自己的肩膀上。他小心掰开女生的手指，拿走了亮着屏幕的手机，不让光线照在女生的脸上。做好这一切，叶倾凡长舒了一口气，摸了摸刚才急速跳动的心脏，重新闭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