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什么,让一切有了可能?
潮起潮落的浪涛声传来,她像是孤零零地漂浮在了一片海面,波涛汹涌。等到潮水退去,日落西沉,她依旧陷在那波涛汹涌之中。
有个人来拉她,叫她活着,活下去。
他说:活下去,就有可能。
活下去,活下去。
三个字,有的时候却很难、很难。
可是呢,还是要活下去。
清晨醒来,两人并未保持着昨晚的睡姿,南栀此刻背对着,由江铭琛搂着。
她愣了愣神,格外记得梦里有人喊她,“萱萱、萱萱”,声音好听。
“醒了?”
听着这声,好像几个小时前的一切,那些混乱,哭闹和幻觉,都没有发生过。
“这里…还疼吗?”
她隐隐记得,他吻了自己右手手腕的疤痕,那道丑丑长长的疤。
江铭琛看清楚她的肩头,脖子,抽出手来抚上去。
引得南栀轻颤。
那里尚存留着匕首留下的细微伤痕。
又在床上躺了会儿,江铭琛才放南栀起来。
她裹着被子,想伸手去够地上的衣服,江铭琛留了句“我去给你拿”,就迅速从衣柜里拿出衣服套上。
南栀转头,那人已经走远。
重新缩回被子里,还带着两个人的体温。
江铭琛拿了一整套衣服过来。
“你不方便的话,衣服用不用我帮你换?”
白净的脸上生起红晕,那耳朵也红红的。
见她害羞的样子,更觉得喜欢,“不逗你,我去做早饭。”
江铭琛拾起地上的东西,又讨了个吻,才慢悠悠地出去。
鸟鸣声声悦耳,阳光顺着窗户照进来,神清气爽。
见他还贴心的给自己带上了门,南栀这才掀开被子,小心翼翼地看着自己,看那道疤,看那些青紫色的痕迹。
隐隐约约,又好像可以看到多年前冷美玲留下的痕迹。
看了一会儿,觉得脸颊滚烫滚烫的。
拿起衣服,南栀火速穿了起来。
她又拿起刚刚江铭琛拾起的衣服,把睡裙丢进了洗衣机,又洗了下白色的那两件儿。
其余的,犹豫了下,还是用手搓了搓。
江铭琛来喊南栀吃饭的时候,正看见她在晾衣服,手里拿着自己的裤子。
两人眼神一对,只听见江铭琛说,“下次放着,我自己洗就行。”
他走近点儿,轻声说,“哪舍得让你洗。”
南栀推搡了下,就是没推动。
“吃饭了。”
“做了紫菜包饭。”
南栀没想过他早上会做这个给她吃。
“前几天不是说想吃嘛?”
江铭琛捏捏南栀鼻尖。
“傻了?”
“洗洗手吃饭了。”
两人在洗手台前站着玩儿了会儿,素净的脸,此刻被甩上几滴清水,额前的斜刘海几乎被弄湿。
而江铭琛,幸好还没用定型啫喱。
你好哇!江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