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少傅放心,你是我偃乐的恩人,今后我偃家必定唯你马首是瞻。此外,偃家的技法,姜少傅若是看得上,我偃乐必定倾囊相授!”
众人将奄奄一息的大陵关入囚室,却没有各自回房休息。
这一晚,姜小橙和偃乐彻夜长聊,写满了整整一本册子。
姜九黎则拉上阮静姝钻进了万恨之的被窝,三个女人神神秘秘,不知道在商量什么,但是见那气氛,应该是相当地轻松愉快。
第二天巳时,懒虫姜九黎终于起床,一行人朝着襄淮城继续出发,要看看星殒谷的葫芦里究竟埋了什么药,几个人一边聊天一边赶路。
万恨之向姜小橙说道:
“姜公子,辰时我起床剖解了大陵的尸体,从他体内的情况来看,他生前应该没有服用过丹药,想来炼制丹药的那伙人应该与星殒谷无关。此外,我已将大陵的人皮剥下,兴许今后能派上用场。”
阮静姝也有发现:
“那个环状器物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只是我将其放在掌中运功,环状器物似乎能够感应到,会激烈地震动起来……”
姜小橙眼睛一亮:
“哦!?看来其锻造材料,应该和噬日铁一样,有什么特殊之处。”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地讨论着黑袍人之事,不觉间行至一处村落,只听见村口传来一阵喧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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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贼,你们可不要欺人太甚了!”
一声大喝,冯铁匠红着眼、赤着胸,手持一把大朴刀,用刀背拍了拍胸脯壮胆,旋即横刀挡在村口,不让村子里的人出来。
姜小橙望去,只见村口有几名武行打扮的壮汉,正簇拥着一名芳华少女,推推搡搡,想要将少女带出村去,却被冯铁匠挡了下来。
武行中为首的一名武师,将手中的大刀往地里一插,刀身簌簌摆动,像一片钢叶子,刀刃寒芒闪闪,只见他恶叨叨地喝道:
“冯铁匠,你是打铁把脑子给打糊涂了吧,敢在老子的面前耍刀。老子念在你给曹爷打了不少兵器,姑且饶你一次,快滚!”
冯铁匠的身子一颤,显然是吓得不轻,但还是强撑颜面:
“王武师,你若是讲理,我自然不会拦在村口,但你不问青红皂白,就要强抢肖老头的孙女,这桐横城难道就没有王法了吗?”
“有啊,曹爷就是桐横城的王法!”
王武师冷哼一声,伸出三根手指,说道:
“庙稿村已经拖欠曹爷三年的佃租,今年可是第四年了,你们把佃租给交了,我立马拍屁股走人,绝不二话!”
“庙稿村地贫,扣除官府的田税和自家的口粮,那里还有余粮?”
肖老头趔趔趄趄地走出来:
“田是官府分给百姓的,曹爷收佃租本来就不合理,哪还有年年收、月月收的道理?这是把我们往绝路上逼啊!”
“笑话,曹爷不开口,官府能分田给你们吗?”
王武师狠狠地瞪了眼肖老头,就像豹子要吃人一般凶恶,吓得肖老头双腿一软,直接跪倒在地。
眼见王武师就要离去,肖老头鼓起勇气,苦苦哀求道:
“王武师,老头子求求你了,放了我孙女吧,我一定想办法把欠下的佃租都给补上!”
看见肖老头的白发,王武师的口气稍微软了些:
“肖老头,不是我专门找你的麻烦,这可是你们村自己商量好的,交不出佃租,便轮流派家中的女眷进城伺候曹爷,这村中的百姓都没意见,怎么轮到了你的头上,你就推三阻四的了?”
说到这,王武师将插在土中的刀拔出,拍了拍刀身,弹落泥灰,环顾四周那群连自己女人都保护不了的窝囊废,哈哈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