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中国的语言文化就是博大精深，一个‘过’字，让司机立刻意识到了这并不是一个可以继续聊下去的话题。
司机都聪明的选择了继续沉默，没想到接下来说话的人，却变成了顾诚。
“我离婚了。”顾诚从来不觉得说出这四个字竟是如此的艰难，也从未体会过说完这句话之后的异常轻松。
“对，我离婚了。”顾诚似是觉得说话这句话给他带来了畅快的感觉，此时竟是又带着笑重新说了一遍，司机却是觉得有些诡异了。
看在仍旧被扔在副驾驶座上的一摞红色纸币，司机忍了忍，接着顾诚的话说下去了，“那肯定是夫妻关系不和，离开了也挺好的。”
因为顾诚嘴角是挂着笑的，只是从后视镜中瞥了一眼的司机便以为顾诚是因为离婚之后感到快乐的，不曾想却一句话说到了顾诚最痛心的地方。
“不好，一点儿都不好。”顾诚从来没有在任何人面前袒露过自己内心的想法，此时竟是毫无保留的，十分坦诚地面对着司机说了出来。
亦或者是说他根本不是跟司机说的，顾诚只是单纯想要吐露出来了，刚好听见的人是一个司机罢了。
“......”司机觉得这个人简直把话聊到了死胡同中，自己怎么说都好像是不对的，于是就不说话了。
好在顾诚根本不需要他继续说下去，自己扭头看着窗外，收回了自己嘴角的笑意，眼带迷茫地数到，“我们根本就没有相爱，为什么我就是不开心呢？”
司机听到这里悄悄地背着顾诚翻了一个白眼，他现在是看出来了，顾诚根本就不想离婚，说不定现在心里还想着对方，却在这里跟个傻子似的说着不想爱，自欺自人罢了。
“没有离婚的时候，我们没有好好相处过，离婚之后，更是没有，可是我还是一直想要看见她，可能就是一种习惯吧！”
顾诚又陆陆续续说了好久，思绪听起来是十分混乱的，饶是经常听别人讲故事的司机，此时也是没有听明白的，只能从丢方的只言片语中，进行猜测，自己重新塑造了一个全新的故事。
“我到底在想什么？”顾诚断断续续，迷迷糊糊地将自己的愁绪说完之后，便以这样一个问句结尾了。
司机本是打定了主意不会回顾诚话的，可是也拉着人走了那么久了，还有那么多的钱，他跑车十天都未必能赚那么多。
于是，看着顾诚困扰的模样，司机挣扎了许久，终于打破了车中的那一份沉寂，“年轻人啊！”
顾诚起初并没有意识到对方是在叫自己，因为从来没有这样的称呼放在自己身上。
“年轻人，我同你说啊，你不要嫌我一个陌生人麻烦，要不是看在你这么痛苦的份上，有些话我也是不会说的。”司机的话是语重心长的，视线却是在正前方和后视镜之间转换。
许是这样的随意目光，让顾诚意识到真的是司机说话之后，也没有选择让对方闭嘴，而是真的认真听起来了。
司机会继续说下去，也是因为察觉到了顾诚有些专注的目光，这给了他一些鼓励，于是说出的话更走心了，“你们这一代年轻人，就是这一点不好，做什么都没有长性。”
说到这里，司机像是忆起了什么，目光也变得幽深了，似是在怀念，“在我们那个年代，结婚是一件天大的喜事，很少会发生离婚的情况，哪里像是你们！”
离婚是一个会让所有人听见都感到有些悲伤的词语，顾诚竟是听到这里的时候，点头应了司机一下，还肯定到，“离婚不好。”
“就是！”得到回应的司机，说起来是会更加起劲的，“结婚那么难的事情都做到了，为什么要离婚呢！婚姻哪里是可以儿戏的！”
司机说着似乎是很气愤，还伸手拍了一下方向盘，下一秒就想起了喇叭声，司机瞬间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