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子生出定人生死的紧迫,忍不住咽了口唾沫,脸上浮现出畏惧之色。
‘伤天害理?恶贯满盈都是轻的,简直是罄竹难书!’
可嘴上却不敢真的说出来,而后又想起奇怪年轻人一路上匪夷所思的表现,才仗着胆子点了点头,低声说了一句,“该!”
“那好,你们死了。”
洛尘像是说了一句与对方毫不相关的话,抬起腿,踏进了屋内。
“你说什么?”几个黑涩会头目一脸的难以置信,歪着头反问了一句,呲着牙,露出恶狗般的表情,“死你妈!老子看你才该死!”
这种惯于为非作歹的家伙,可是十足的行动派。
毕竟,寻常的百姓在他们眼里都是任人宰割的绵羊,一顿毒打之后,自己不管说什么,就都是对的了。
言语,只是欺压弱者之后的消遣罢了。
几人一看就是擅于搏杀的老手,一见洛尘进屋,便呈三角形围了上去,还有一个悄无声息的绕到了后方,堵住门口,意图将面前突然出现的奇怪年轻人堵在屋内,杀死!
而寒光闪烁之中,一把把锋锐的匕首和一尺多长的砍刀也露出了狰狞的獠牙。
气氛立刻变得恐怖起来。
因为所有人都知道,这些壕无人性的黑帮分子,是根本不把人命当回事儿的,等下一定会见血。
子雅长轩转身就想逃跑,可迈出去几步,又不甘心地折返了回来,咬着牙躲在门口,瞪着眼睛期待奇迹发生。
而那位原本准备离开的可怜少女,在凶悍之气的冲击之下,踉跄着倒在了地上,面如死灰的表情,似乎出现了一丝波动。
‘这个人也和自己一样遭受了不公吗?现在,是终于忍受不了内心的煎熬,跑来拼命的吧?’
“自己真是没用!为什么不敢像他一样反抗呢?哪怕付出生命。”
“只是,有用吗?他看起来也就比我大不了几岁,年纪轻轻的就要死了,父母和家人一定会很伤心吧?”
‘死了就死了,至少干干净净,轰轰烈烈!哪像自己,因为害怕牵连家人委曲求全,被恶棍玷污,生不如死!’
“我……真是没用!”
女孩儿怔怔的看着洛尘被一帮屠夫似的家伙包围在当中,心中有悔恨,有同情,更多的却是对生命之无力的悲凉……
无论是谁,在一帮手持凶器的恶魔围攻下,都不会有生还的可能吧?
不管是女孩儿,还是门外的子雅长轩,还是躲在玻璃后面的眼睛,伸着是一众黑涩会头目自己,都不认为洛尘有任何机会。
“等下,老子要把你了,分成十八块,丢在花城不同的下水道里,让老鼠啃食你的尸体,让你死无全尸!”
“嘿嘿嘿……同意!”
“跟这种垃圾废什么话,动手!”
几人配合默契,同时出手。
砍刀挂起冷风,呼啸着切向洛尘的脖颈和腰身;匕首闪着寒芒,出其不意地刺向洛尘的心窝和咽喉;而绕到后面的那一个,则拎起板凳,狠狠砸向洛尘的后脑勺……
对于寻常人而言,一动手,即是必死之局。
女孩儿平常胆子极小,根本见不得血,此刻却强迫自己瞪大眼睛,眼角几乎渗出血来,似乎一定要目睹年轻人倒下的样子,把那一幕刻在心里,时时提醒自己的灵魂。
那是一块烙铁,好让自己在苦楚和血腥之中警醒,不至于彻底沉沦成一具行尸走肉!
子雅长轩则立刻闭上了眼睛,忽然有点儿后悔留下来,现实终归是现实,总是那样冷冰冰的。
姐姐永远是一个模样停留在十二岁的侏儒;妈妈为此劳累过度,早早撒手人寰;自己是一个没出息的小混混,终日腆着脸,乞讨别人手指缝儿里掉下来的残羹冷炙……
一切都不会改变,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