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是他。
李素雅的心也一下子跌到了谷底，面色发白，嘴角发苦。
若夏天是寻常院内弟子还好，可一旦成了姜无量的亲传弟子……那身份一下子就变了。
变得无比尊贵，甚至寻常灵海境强者见到，也要客客气气。
重要的是，她很清楚姜无量话中隐含的深意。
这是要将事情彻底公开吗？
一旦昌平承认无端杀死凌烟的话，那么她私自囚禁凌烟的事情，必定也瞒不住。
名声就彻底臭了。
重要的是，两大势力并不能在帝丘城一手遮天。
极武内院权力中心，乃是极武圣宫。
每一座主峰，都有一座分殿。
例如帝丘城所属的缥缈峰，就被称之为极武飘渺神宫。
一旦公开化，即便悬河会盟的大盟主也护不住他。
极武飘渺神宫的执法堂，不是吃干饭的。
还是那句话。
一些不成文的规则，或是一些不符规定的行为，你知道，我知道，大家都知道。
双方约定成俗，上面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可是闹的人尽皆知，那就是另一种局面了。
震惊的还有四周的武者。
能让一个灵海大圆满强者收为徒弟，绝对能让所有人羡慕嫉妒恨。
这层身份，比之内院弟子都不弱。
“是啊，昌平，你为何要挑战王祤这个小辈呢。”
这时，又一道身影极其突兀出现在李雅素身旁。
这是一位须发皆白的老者，看上去仙风道骨，慈眉善目，让人忍不住亲近。
李谈。
悬河会盟大盟主！哗。
四周再次传来一阵轻微的骚动。
不少人眼中透着兴奋。
显然，事态已经升级了。
双方联盟的高层未跟随，但两位大盟主的现身，已经让人感觉到气氛在缓缓变得凝重。
“我……我……”昌平的神色之间变了又变，面色苍白不堪，脑子里极具流转，思索着应对之策。
“呵呵。”
李谈淡淡一笑，眼神落在夏天身上，眸子中涌现赞赏之色。
“小家伙真不错，无量啊，你的运气也不错啊，真的要收小家伙为徒？
万一他成长不起来怎么办？”
“这就不劳李老哥费心了。”
两人似推心置腹的老朋友一样，仿似随意交谈着。
可彼此究竟是怎样的心态，他们各自都很清楚。
不过姜无量却是暗自叹了口气。
李谈既然现身，而且说出这番话，明显是另一层含义。
他也只能见好就收，这件事不能继续追究下去了。
想到这里，他暗自传音道，“王祤，一些事情一时间说不清楚，待你在这里待的时间长了，就会明白，这件事只能暂时到此为止，等有一天你强大起来，大可放心去报仇，你看怎样。”
姜无量此刻真的很爱惜身旁这个少年。
若是让别人听到，他以如此语气说话，定然会震惊的无以复加。
夏天当然不是不识抬举之人。
事实上。
大盟主姜无量出头，已经让他极为惊讶了。
甚至在内心之中，还生出那么一丝丝的感激。
他传音道，“多些前辈，我会亲自报仇的。”
“呵，还叫前辈吗？”
姜无量不再传音，笑道，“今日当着全城之人，跪下拜师吧。”
闻言，夏天毫不犹豫上前，就欲恭敬拜下。
然而就在这时，一道温和的声音忽然彻响在当空。
“且慢。”
声音刚落。
遥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