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上两名像似大家族的子弟，对着容玉缪推推搡搡，叫嚣着要教训她，程疏雨一阵心疼，容玉缪自从五年前遭遇了侵犯一事后，就无法说话。
说是哑巴，也确实如此。
就是受了委屈也不会吱声，平日里为了照料她跟容守龙，已经吃了许多苦，这一会还被人辱骂。程疏雨俏脸微沉，出声道“不知我的小侄女怎么惹到二位了，两位要如此咄咄逼人。”
“哼，她挡道，我家少夫人来看病，她跟着往前凑什么！冲撞了我们少夫人怎么办。”
“放屁！谁是你们少夫人，告诉李凯旋，我姐姐才不会嫁给他！”
幼嫩的孩童声跳脚道！
程疏雨闻声看去，就认出是之前跟他们说话的姐妹，姐姐清秀的眉头紧紧拧着，很是不悦，年纪较小的妹妹指着两名子弟破口大骂。“李凯旋都不会生孩子了，还敢跟我姐姐下聘书，不要脸！”
两名李家子弟僵着脸，“谁说不会了！我家少爷可厉害了！”
“厉害什么，天天流连花楼叫厉害吗！看看落木城的妓院没逛够，都到云城来了！”小丫头小嘴不饶人，说得两名弟子脸色煞白。
这事他们怎么知道。
“还看什么看，难道我说错了！”
“三小姐……这话可不能乱说啊。”两名弟子频频擦汗。
“敢做就不怕人说，有种叫李凯旋自己来，我哥哥都说了不会让昕昕姐姐嫁给他，他脸皮怎么那么厚！还一直追过来！”庄柔柔瞪着眼，指着两名高大的男子说得面红耳赤，庄昕昕走到容玉缪面前，将她扶了起来，“不好意思，连累你们了。”
容玉缪摇摇手，忙去搀扶容守龙，见容修逸出来，害怕地一哆嗦，忙紧紧地抓着容守龙跑到了容修逸的身后，似乎害怕他们将人丢下。
庄昕昕一怔，顺着容玉缪的视线跟程疏雨颔首打了个招呼，转头道“还不向这位姑娘道歉。”
李家子弟行事霸道惯了，就是冲撞了谁也不会有道歉的可能，当下就不愿意，但庄昕昕的命令他们又不敢不听，李凯旋放过话，庄昕昕是未来的李家少夫人，得罪了庄昕昕就等于得罪了李凯旋，他们谁敢往上触眉头，毕竟少爷自从五年前从苍梧森林出来后，性格就更阴晴不定了。
说风就是雨的。
“对不起。”
两人恭恭敬敬地道歉。
程疏雨神情稍缓，容玉缪害怕地直往后躲，一行人匆匆离开，留下庄昕昕跟庄柔柔两姐妹还有随时盯着的李家人。
庄柔柔瞪眼，“看什么看，还不护送我们回客栈。”
两名弟子连点头。
不过这时庄昕昕却出声叫“慢着，”不等两人询问，她冷着眼问，“李凯旋在哪家花楼，带我过去。”
李家弟子“……”完了。
……
容修逸跟程疏雨离开医馆之后，打开了纸条，只有简单的三个字，“玉漱阁，这是什么地方？”
程疏雨好奇地问。
容修逸沉默了片刻，才道“云城最大的花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