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成蝶倒不担心顾炎会生气，毕竟她早在照片出现之前就把事情都交代了。
事实也是如此。
顾炎没有多看照片，而是把注意力放在了邮件的发件人那里。
然而，竟然匿名。
“你看看，”顾炎指着照片，询问周成蝶，“这个角度，是从你那楼里拍的吧？大概是什么位置。”
一时间，周成蝶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看不出来，这哪能看得出来呀！”
“行，我自己来。”于是顾炎迅速放下筷子，拿起手机，拨了通电话。
周成蝶只看到手机屏幕上显示的是张子聪的名字。
会是他吗？他这样做，目的又是什么呢？
“照片，是不是你发的？”顾炎冷声问道。
开的是免提，周成蝶听到电话那端，张子聪讷讷的声音“照片……什么照片……”说着说着，那边忽然噗嗤笑出声，“顾炎，你不会是被人用什么不堪入目的照片威胁了吧？”
顾炎低喝“滚。”
那边依然在低低地笑。
周成蝶连忙补充“我家顾炎是随便谁都能威胁的吗？”
笑声忽然变得有些尴尬“温……温总也在呀！哈哈，你们家顾总，当然，除了你之外，还有谁敢威胁他。”
“既然不是你，就算……”顾炎准备挂电话。
“别。”张子聪连忙拦住他，“顾炎，照片是人从我们这楼里拍的？”
周成蝶帮他回答“是的是的。”
顾炎跟着“嗯”了一声。
“好好说话，不带这么撒狗粮的。”张子聪嫌弃道。
不就是帮顾炎回句话吗？就叫撒狗粮？这承受能力也太差了吧？周成蝶才一脸嫌弃呢！
她的小表情被顾炎收入眼底，照片对他的冲击，被他俩这么一闹，也小了七七八八，手不由自主地抬起来，轻轻揉了揉她的发顶。
“边吃边说。”他轻声说，顺手就给她夹了点菜。
张子聪也只能充耳不闻，轻咳两声，继续问“能把照片发给我看看吗？我应该能看得出来，照片出自哪间办公室。”
“好。”
“不好。”
前者是顾炎，后者是周成蝶。
“哟？难得呀，意见不统一了？没默契了？”张子聪打趣道。
“废话。”周成蝶狠狠给他怼回去，“我听我家顾炎的。”
才说完就主动把电话挂了。
对于周成蝶刚才的表现，顾炎很满意，嘚瑟地扒着饭。
周成蝶轻声说“说这照片只是采用了借位的方法，你相信，可别人不相信啊！我不想别人说你头上顶着青青草原。”
“他不敢。”顾炎断言。
“可是，我总觉得不太好。老公，对不起，我以后，以后和其他所有男人都保持一米远的距离。”她是真的不想这张照片流出去，给顾炎造成困扰。
顾炎却不以为然“你没有错，不用刻意那样做。”
他嘴上说着，手就已经开始摆弄鼠标，准备转发给张子聪了。
“等等。”周成蝶连忙抢过鼠标，在那些邮件当中选了一两张，把她和沈辉的全身上下都打上了马赛克，之后才发给张子聪。
顾炎无奈地摇摇头。
一顿饭，吃的快冷了，顾炎也不管周成蝶有没有吃饱，径自收了碗筷“饭菜冷了，我们出去吃吧。”
“我……”她想说，被这发照片的人，气都气饱了，哪还能吃得下？
不过考虑到顾炎也许没有吃饱，还是笑呵呵地答应他。
顾炎选的是离公司比较远的一家新开的餐厅，地方并不大，看样子，也就和她那个“恋恋初食”差不多，装修同样的简单大方，看不出什么特别之处，就连菜单上列的也都是些家常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