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可他曾经经历过一次。
泥石流后的半年里，他过得生不如死，每每回忆起来都会觉得手脚发寒。
还好陈曦活着回来了，否则他不知道会变成什么样。
“中秋过后就是十一了，到时候放假我们挑一个z市和小镇中间的城市旅游吧？”
“好，要带着莫默么？”
“带着。”那是她的亲生孩子，每一条血管里都流淌着她和莫沛琛的血。
这种感觉奇妙又特别，她恨不得时时刻刻把小家伙抱在怀里，将之前亏损的几年都补回来。
“听你的。”
陈曦踮起脚在他脸颊亲了一口，“早点休息吧，明天送你去机场。”
“嗯。”
……
翌日醒来的时候，床铺边已经空无一人，连被褥都没有了余温。
床头柜边放着一张纸条，陈曦拿起来一看，是莫沛琛留下的，那男人说不喜欢分别时的眼泪和不舍，所以趁着她还没醒先走了。
莫沛琛总是这样，平日里寡言少语，沉闷又不解风情，可做出来的事总是会让人暖到心窝子里。
她抬头看了眼墙上的时钟，已经快十一点了。
这个时间莫沛琛应该已经在飞机上了吧？还是别打电话了。
伸了个懒腰，她下床洗漱，刚吃过早饭就接到了李富的电话，对方表示合同已经拟定好了，让她过去签字。
陈曦也想早点把事处理妥当，为了不被套进陷阱里，她也请了个律师陪同，帮忙看合同里有没有漏洞。
公司会议室里。
李富特地穿了身西装，可惜他太过肥胖，啤酒肚把西装撑开，连纽扣都扣不上。
“黛娜小姐，合同我看过了，没有任何问题，可以签字了。”律师看了半天，给了确切的回答。
陈曦颔首，拿起笔写下了名字。
“好了，从现在开始，公司归属我的名下，银行卡属于李先生了。”
李富生怕陈曦后悔似的，急吼吼的把银行卡塞进了口袋里，“咱们说好了啊，不管公司以后亏损多少钱，你都不许来烦我！”
“这句话该我对李先生说才对，如果盈利，你也不能来烦我，否则咱们只能法庭见了。”
“呵，我知道。”就这破公司能赚个屁的钱，再说她一个女人，能懂生意上的事么？
破产只是早晚的事而已。
“行，该说的都说完了，我先去忙了，各位自便。”
陈曦提着包去了总裁办公室，里面的东西都被收拾妥当了，看起来一尘不染。
莫沛琛的办事效率很高，当天下午派来的人就抵达了公司，那是一位很年轻的女人，扎着高高的马尾，脸上涂抹着一层很淡的脂粉，看起来非常干练。
“黛娜小姐，我叫颜瑶，是总裁派来的助理。”
“颜小姐太客气了，我并不懂得怎么运营公司，很多事都得劳烦你多费心。”
“哪里话，这都是应该的。”
陈曦看了眼门外，压低声音道“莫氏内部情况怎么样了？是不是有人挖走了不少员工？”
颜瑶板着脸，一时半会不知道该不该回答。
她知道总裁和这位黛娜小姐之间的关系，可这毕竟是公司内部的事，说出来会不会不太好？
“你大概说一下就行， 不用描述的太详细，我只是想求个安心。”
“莫总有一位很器重的下属，他趁着公司动荡不安，暗地里挖走了十几个骨干人员，这对莫氏造成了巨大的打击。”
“那……”
“放心吧，莫总能一手建立莫氏，说明也不是吃素的，那十几个人能被挖走，说明早就有了二心，大不了再栽培一批人上去，不会造成太大影响的。”
陈曦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