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半个时辰在汤池里的浸泡,北眠终于可以结束折磨从汤池出来了。
明明在汤池里她都觉得自己已经被药水剥皮褪骨了,实际她的皮肤依旧,没有一丝灼伤痕迹,只留下点点刺痛的灼烧感。
换上属于天族公主的服装,简单梳好一个发髻,轻作妆容点缀脸庞后北眠被天漱王后带向议事殿。
“天后到——公主到——”
议事殿前的一段路上,人们整齐分布在路的两旁注视着走向议事殿的北眠和天漱王后,小厮大声通报。
“传。”
“传天后——传公主——”
闻言,天漱王后带着北眠走进议事殿。
议事殿内一片安静,见来者,站在大殿中央的大臣立马归到两旁,在最前方坐着一个男人,他怒目审视着走到大臣中间的北眠。
既然把人带来了,天漱王后随即离开坐在昊吴天君旁边的椅子上。
“参见陛下。”北眠跪下行礼冷淡地说道。
毫无感情的话语让天君的怒气再度增加,他用力一拍椅子扶手,大吼:“你叛逃天界几个月我还没跟你算账,你怎敢对你父皇我如此无情?”
“禀告父皇,女儿我并不认为是叛逃,女儿我只是出去散散心罢了。”
“好,你去凡界我便当你是去散心不计较了,那你去魔界算是怎么回事,你还说不是叛逃?你知不知道哪怕你是公主,叛逃也是要关进地牢等待审判的!”
四周的大臣都靠在了一起看着她小声议论,她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她只能听到周围细细簌簌的声音。
聒噪。
北眠只觉得耳边那些叽叽喳喳的声音聒噪,她轻一锁眉,把怀里的盒子狠狠一掷,丢到了昊吴天君跟前。
昊吴天君瞥了盒子一眼,疑惑在他眼底闪过。
“这是什么?”
“打开。”北眠说着,再从袖子里丢出一根黑色的羽毛。
坐在上面的天君盯着北眠,确定北眠的眼神里没有要伤害他的意思后朝东墨招了招手示意东墨打开盒子。
东墨走了过来,捡起羽毛对北眠传去一个眼神。
“把羽管插在锁孔。”
随即东墨捏着羽毛那端小心翼翼将羽管插进法术锁的锁孔里。
法术锁打开过一次后锁头上铜锈便少了一些,铜的颜色显现了几分,黑色的羽管插进法术锁的锁孔里,锁孔感受到了夜彧独特的法术印记便发出淡淡的亮光——上次是在漆黑的房子里打开的,亮光比较刺眼,而在白天打开,法术亮光只能被隐约看见。
咔哒。
法术锁成功被解开,自动打开,盒子并没有像上次一样自动打开,只是打开了一条缝。
毕竟是来自魔族的东西,在场的还有天君,打开这东西还是有点危险的,哪怕盒子已经开了一条缝东墨还是不敢打开,他又向旁边的北眠投去一个眼神想从北眠的脸上得到安全的表情。
跟东墨一起长大,北眠总能看懂东墨眼神的意思,她点点头,回给东墨一个肯定的眼神,东墨这才感打开盒子。
他只是把盒子打开了一半,他的瞳孔骤然收缩,连忙把盒子用力盖上,很快他又想到法术锁会不会自动锁上,尝试着打开。
还好,法术锁没有自动锁上。
见东墨表情不对,天君满目愠意瞪着北眠问:“这是什么东西?”
北眠没有回答他,而是看向东墨,东墨看了一眼昊吴天君,又看了一眼北眠,将盒子调转方向,对着天君,缓缓打开盒子的盖子。
一颗脸色苍白的人头在盒子里安然躺着,脸上一双大睁着露出可怖感的双眼赫然映入昊吴天君的双眼,他的双腿一紧,看着眼前的那颗人头仿佛那个人回来了。
“你从哪儿弄来的?”
好久天君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