彤彤还只是一个不到十岁的孩子，可是她却什么都知道。
当张凡听到灵芝说，彤彤告诉她，要代替妈妈惩罚他的时候，他的心就像被人用巨锤狠狠的猛击了一下。
那种抽搐的巨痛，瞬间令他眼前一黑，差点就当场晕了过去。
他之前还以为，彤彤突然知道自己有个爸爸，因为接近十年没见过，突然见到了，肯定有点儿接受不了，需要一点时间来慢慢接受他。
可是他万万没想到，女儿并不是因为太突然而无法接受他这个爸爸，只是想惩罚他这十年没有尽到一个当丈夫，当爸爸的责任。
一个年龄还小，却如此懂事的孩子，如果是别人家的孩子，他肯定会很羡慕，但自己的孩子，他却非常心疼。
因为懂事的代价就是童年过的不开心。
只有童年过的不好，才会比同龄人更懂事。
“大哥哥，是不是听完以后，突然觉得很惭愧？很对不起自己的女儿？”灵芝眨着大眼问道。
张凡也不否认，点点头道“我真的很心疼。”
“心疼就对了。”
灵芝抱着双手哼了一声，脸色一板，说道“我都不知道你这个父亲是怎么当的，彤彤告诉我，她出生就没有见过你，从小到大，妈妈一直告诉她，爸爸去了很远的地方，每当她问爸爸什么时候回来的时候，妈妈就告诉她，再等等，爸爸很快就回来了。”
顿了一下。
灵芝继续道“雅芯姐姐这话骗一骗彤彤还行，但是绝对骗不了我，因为我知道，她说你去很远的地方，实际上她根本就不知道你去了哪，更加不知道你什么时候会再回来，也就是说，你把雅芯姐姐的肚子搞大了以后，你就跑路不认账了，抛弃了她们俩母女，亏我之前还觉得你重情重义，很爱雅芯姐姐，可是现在我才知道，你根本就是一个抛妻弃女的渣男！”
以前灵芝根本不知道什么是渣男，但后来她在网上看到有说，对女人不负责任，玩弄感情的男人就是渣男。
张凡抛妻弃女，单凭这点，渣男这个标签就贴在他身上别想再撕下来了。
“大人没有抛妻弃女，他不是渣男，他离开是有不得已的苦衷。”
雪绮听到灵芝说张凡抛妻弃女，立马开口为张凡辩解。
她不允许任何人说张凡的坏话。
况且灵芝所言，也并不是事实。
她这些年一直跟在张凡身边，没有人能比她更加理解张凡归心似箭的心情。
若不是为了完成老师的考验，为了接手战神印，张凡早就已经离开边境回到金海市找妻子，为家族报仇了。
“什么苦衷需要抛妻弃女，离开十年？”灵芝立即把目光移到了雪绮身上，问道。
“大人他”
雪绮想要赶紧为张凡作出解释，一下子没意识到张凡所做之事以及身份乃是绝对保密的，结果刚要脱口而出，突然被张凡轻咳一声制止了。
雪绮这才意识到自己差点说错话了。
她立马低下头来，说道“对不起大人。”
张凡没有怪她，因为雪绮想为他解释，他岂会听不出来？
灵芝一听张凡咳嗽雪绮就赶紧道歉，立马问张凡“大哥哥，你是去做什么事情不能和别人说？”
“有些事，身不由己，我欠她们母女俩的，未来的日子里，我会慢慢的补偿给她们。”张凡没有做任何解释，因为离开了就是离开了，这是铁一般的事实。
无论他有什么理由，他都亏欠了她们母女俩。
他不会找理由为自己开脱。
“切，不说就不说，我还就不问了呢。”灵芝撇撇嘴，一副我根本不想知道的样子，实际上她内心却像是被人挠痒痒似的，特别的想知道张凡离开十年去了哪，为什么不能回来。
只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