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文的,寡淡惯了,自然比不得夫人容光焕发。”
莲公少夫人往前走了一步,雪莲鞋轻踩上桥头板。她转身回眸一笑“妹妹可否赏脸桥上一叙呢。”
陈眉大家怔了怔,看着莲公少夫人一如多年前般温柔大方,高贵美丽。
她不禁想起了以前不愿去回想的事情,她咬了咬唇,低头上前换下了侍女,亲自搀扶着莲公少夫人往湖心走去。
白果果也想跟过去,却被莲公少夫人身边的那个长相英气的侍女给拦了下来。
她只得停下步子,眼睁睁看着陈眉大家和莲公少夫人渐渐走远了。
……行至桥头,二人停下了步子,各自望着湖水里游串的小银鱼,一时无话。
过了好一会儿,莲公少夫人才轻声细语地问道“多年未见,妹妹一切安好?”
陈眉大家慢慢转过身来,对着她垂眸一笑。“自然一切安好,自我入了芳香路后,成日的描花裁衣,日复一日,年复一年,是从没有过的轻松快意。”
莲公少夫人问她“转眼这么多年过去了,往日如烟,昔人安好,各自都奔着好前景去了。妹妹一个人,就没想过找个依靠吗?”
“我就是自个儿的依靠,就不劳夫人挂心了。”陈眉大家曼声道“从前风停雨歇,四时弄景,皆成枉然。倒是夫人,瞧着越发的神采焕发了。虽你我一直未能相见,可我打心里还是祝福你过的好的。”
“姐姐的心也是一样的,希望妹妹安好,一切顺遂,如意白头,”莲公少夫人轻悠悠的说道“莫怪姐姐多事儿,实在是手头上有个般配的好姻缘,就第一个想到了妹妹你呢。”
陈眉大家断然摇头,“我已无心婚嫁,就不劳姐姐费心了。”
“妹妹细细听我说完,”莲公少夫人柔声道“那人是我的表哥,比你大上几岁,少时因反对包办婚姻,愤然离家,这些年一直游历在外,不曾婚配过。
因父亲病重,挂念于他,上个月方才回来。他叫杜千孑,是常青将军的师傅,现在汴京开了家镖局,就想要找个合心意的女子安定下来。”
“杜千孑么,”陈眉大家低头想了想,倒是知道有这么个人物。
听说杜千孑此人风光霁月,是个不世出的人物。为了反抗家族联姻,毅然舍弃了继承人的身份,仗剑游走四方,是个值得尊敬的人。
陈眉大家还是摇了摇头,“不了,我一个人自在惯了。”
莲公少夫人便笑了笑,“也罢,个人自有缘法,不必强求。以后妹妹有空,不如来府上做客,母亲一直挂念着你呢。”
陈眉大家只是沉默不语。
二人便不知该说什么了。各自站在桥头的一边,一素一白,在这满天飞雪的冰晶湖桥上,倒也和谐共生,可堪入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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