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怎么？”
黑铎表情微敛，会在饲育屋门口鬼鬼祟祟说这种话的，他在很早的时候遇到过一个。
拿着百变怪伪装的迷你龙，到处骗人买的骗子。
凯那市也有这种人？
“那你还真是不凑巧了，最近市面上绝大部分拉鲁拉丝都被秘密保护起来了。”中年男人露出他那一口常年吸烟的黑黄牙齿，神秘兮兮道“如果你想通过正规途径获得拉鲁拉丝，那可就得靠‘运气’喽！”
他在“运气”这两个字上面下了重音。
同时脸上的表情十分诡异。
答案非常明显，至少黑铎就听出来了。
他便与月亮伊布对视了一眼。
月亮伊布顿时了然，一个跃步跳上黑铎的肩头，使得他的身体微微下沉，接着无比熟练地打开空荡荡的背包拉链，钻了进去。
再把拉链从里面关上。
而后。
黑铎对中年男人摆了摆脑袋，示意他有什么话到人少的地方说。
中年男人颔首，并露出鱼儿上钩了的表情。
双方各有所需。
半小时后。
饲育屋外一处较为隐秘的花坛附近。
中年男人瞎编着他的来历。
什么和小精灵协会内部有关系，什么可以把统合起来的拉鲁拉丝拦截住，什么资质好的资质差的都有，只要黑铎有钱，他都能拿到手。
且不说这是不是吹嘘。
在饲育屋附近寻找顾客，还不仔细调查客户的身份就乱卖，满口都是一听就能戳破的谎言……
小说看多了的人才会轻信吧？
玩仙人跳啊这是。
不过所谓聪明反被聪明误，这个想在黑铎身上敲骨吸髓的家伙可能找错对手了。
找年轻人下手的想法是不对滴。
黑铎也有借此向这些个把话说的煞有其事的人，好好问一问那些被偷猎者抓走的，可能在黑市上面的拉鲁拉丝的下落。
——然后黑吃黑。
黑铎吃黑市嘛，应该没什么疑问吧？
逻辑通顺，合情合理。
两个各自心怀鬼胎的人互视一笑，并且约定好同日晚上九点在码头的某个地点见面。
不在白天见，而是在晚上。
还在那边偏僻的码头，还是个仓库！
杀完人直接抛尸都没关系，都没人能发现这里曾经死了个人。
接着再把黑铎的小精灵往别的地区一卖。
毁尸灭迹，顺带大赚一笔。
你是不是真当我年轻，见识少就觉得我好欺负？
黑铎笑着送别了这位自称是某个饲育屋幕后老板，有着可靠的消息来源和“供货”渠道。
正规饲育屋他没办法管，你个玩仙人跳的我还治不了你？
命掌握在你们自己手里喽，就看你们是谋财还是害命了。
……
晚上。
彻底关闭的码头某个角落里，锈迹斑斑的巨大铁皮仓库内。
老旧的电线拉扯着数个电灯泡，吊在铁皮仓库的顶端，发出昏黄的光芒，照亮了四周。
一个壮汉和一群看着就不是良善之辈的人围着一张大桌子，唏哩呼噜地吃着夜宵。
他们的旁边，是许许多多模样狰狞亦或者霸气的小精灵，围坐在一起，同样也在吃着一些食物。
稍微远一点的角落，放着几个笼子，笼子里是遍体鳞伤且身上捆绑着铁链的小精灵们。
这些原本桀骜不驯的家伙们会在壮汉等人的殴打和惩罚下，性子变得温吞起来，更加方便他们售卖。
而那些一开始就浑浑噩噩，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