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声,翼龙一滞,“嘶嘶”回应,随即转身向下掠去。
“你对它说了什么?”
“我说,这个渣女会让你变成渣,你还是走吧。”
“咯咯,它怎么说?”
“它说怕怕,渣女无敌,就跑了。”
“哈哈哈……”
风里的腥气和酒气被湿润气息取代,玄鹰缓缓降低高度,张翰低头往下望,无边无际的林海撞进眼帘,像块铺展到天际的绿绸。
深绿与浅绿交织,随着地形起伏,成了连绵的绿浪,风从天际吹过来,浪尖层层叠叠往前推,阳光透过云层洒下的光斑在叶面上晃,像碎银滚过绿毯。
林海的缝隙里不时冒出移动的色块,那是奔跑的恐龙。
正下方一片开阔的林间空地,十几头三角龙正排着松散的队列往前挪,深灰的皮肤在阳光下泛着粗糙的光泽。
东边的林带边缘看,有群迅猛龙正低伏着奔跑,它们的体型比三角龙矫健许多,浅褐的鳞片上有深色的斑纹,像大地织就的保护色。
一头单独的霸王龙,正迈着沉重的步伐穿过林海。它的体型比其他恐龙都壮硕,深黑的皮肤皱巴巴的,每走一步,地面似乎都跟着颤一下,小恐龙们远远看见它,便四散奔逃。
茫茫林海,奔跑的恐龙,像一幅活的远古画卷,在脚下铺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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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绵的绿浪里,异常突兀地嵌着一座圆形的石头城,像枚巨大的灰玉圆环,硬生生在茫茫林海中辟出一片天地。
城郭的轮廓在夕阳下泛着冷硬的石光,与周围柔软的绿形成刺眼又震撼的对比,奔跑的恐龙群远远绕着石城边缘走,像在敬畏这片不属于自然的领地。
“那就是……升龙道?”
“嗯,咱们下去吧。”
“不着急,先看看。”
玄鹰在石头城上空盘旋,城中熙熙攘攘的人群对天上飞大鸟这种事见怪不怪,几乎没人仰头大呼小叫。
石城是用整块整块的青灰巨石垒成的,城墙足有十丈高,厚度能容两三个壮汉并排行走,石块间没见着灰泥,却咬合得严丝合缝。
每块巨石的正面都刻着浅浮雕的独眼符号,圆睁的眼廓里嵌着凹陷的圆孔,孔中嵌着打磨光滑的黑石,像千万只沉默凝视的独眼,在夕阳下泛着幽光;缝隙里长着的浅绿苔藓,恰好顺着眼廓的纹路蔓延,让符号多了几分岁月侵蚀的诡谲。
城墙是完美的圆形,每隔一段就有个突出的箭楼,箭楼墙面的正中央,雕着尊半人高的立体独眼石像。
石像眼窝深凹,嵌着颗拳头大的红色矿石,像是凝固的血瞳。
箭楼上的独眼人哨兵手执黑曜石长矛站在石像旁,赤裸着上身,古铜色皮肤上纹着与石像同源的深色独眼图腾,人与石像的身影在夕阳下叠在一起,透着原始又神秘的力量感。
张翰找了半天,只看见一条河从城池旁边穿过,却没看见像天池那样的一汪水,“缗渊在哪儿?”
艾曼反问道:“你就没做做功课?”
非非迅速将有关文献打在光幕上:
《山海经·大荒南经》记载:“有襄山,又有重阴之山。有人食兽,曰季厘,帝俊生季厘,故曰季厘之国。有缗渊,少昊生倍伐,倍伐降处缗渊,有水四方,名曰俊坛。”
古文太古,张翰读了好几遍也没明白怎么回事。
“独眼人的祖先就是季厘,升龙道就是传说中的季厘之国”艾曼指着远处一座凸起的山峰,“那座山就是记载中的襄山,缗渊就在山里的峡谷底部。”
作为新晋的管家,她一定已经进去过,张翰问道:“你进去之后有什么感觉?”
“没什么啊,就是不想吃东西,厌食。”
难怪在咖啡馆的时候,她自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