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本上已经不可能再恢复了。
一顿毒打过后，何平凡早已经只有出气没有进气。
两名弟子嚣张地道，“踩人真爽，还他吗的是个宗主。哈哈哈——”
另一名弟子坐下来，“行了，就到此为止吧！”
“省得弄死了没法交差。”
“死了就死了，还怕师尊摆不平吗？”
“只是这傻比玩艺命儿真大，怎么折腾都死不了。”
一名弟子踢了何平凡一脚骂道。
两人摸过他的脉息，已经极为微弱了。
“走吧，走吧，如果这样也死不了，只能说他命大。”
砰！
铁门关上，两人离开地下室。
是夜，一轮月色钻出云层，月光普照，将银辉洒在大地上。
冷婳祎独自一人，静静地坐在窗前。
这是秦老为她安排的住处，独立而幽静。
除了十几名佣人，门外的保镖，完全没有其他人来打扰。
月华披洒，整个世界一片银辉点点。
光华穿透虚空，落在冷婳祎胸前一片小型的玉佩上。
这块玉佩正是何平凡送给她的，刻有云玄宗总纲的玉佩。
玉佩在月华的辉映下，渐渐变红，映透着一行行字符。
冷婳祎已经不止一次见过这些字符，她已经将玉佩里的总纲熟记于心，借着这股清辉，冷婳祎双目微闭，凭着感知来领悟这篇总纲。
郊区某处的地下室里，昏死过去的何平凡再次醒来。
他艰难地睁开眼睛，露出微弱的目光。
此刻还能动的，也只有自己的思绪。
功法，同学，父母，安如意……过往的一幕一幕，有如电影一般呈现。
这一切，都从自己灵体开窍后，从零到一，从无到有，一切随之而来。
现在自己成废人了，功力尽失，丹田被毁，自己又回到了从前。
而且比以前更惨。
何平凡的脑子里乱糟糟的，思绪有如脱缰的野马，他想到了太多，太多。
黑暗中，时间一点一滴过去。
身体的痛楚，已经让他变得麻木。
他几乎没了知觉。
黑夜变得寂寞而漫长，最终，剩下的只有《玄天录》的心法。
这是青云大师念念不忘的绝学，也是何平凡死也不愿交出来的最后筹码。
此刻《玄天录》的经文在何平凡脑海里反复呈现。
何平凡无奈地在心里叹息，“丹田都被毁了，现在自己也只是废人一个，空有心法还有什么用？”
“唉！”
何平凡突然有种说不出来的痛苦。
这也是他一直以来，不愿接受安家好意的原因之一。
如果答应了安如意，给了她名份，哪一天碰上这样的事情，对安家也好，安如意也好，都是一种打击。
对安如意更是不公平。
既然自己选择了这条路，早就没有回头的可能。
奈何自己败了，败得那么彻底。
何平凡心里有种万念俱灰的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