速度,头也不回地朝着通山深处遁去。
只几个闪烁便消失在天际,只留下原地一片狼藉和面面相觑的几人。
云顶山主缓缓收回伸出的手臂,看着自己那根本没碰到对方一根虎毛的爪子,巨大的猿脸上第一次露出了明显的错愕表情。
他眨了眨那双巨目,有些茫然地喃喃自语:
“我……我还没碰到他呢……”
一旁的许尘最先反应过来,嘴角忍不住抽搐了一下,低声道:“山主,他这是……借力跑了?”
云顶山主闻言,先是一愣,随即会意,脸上那错愕的表情渐渐转化为一抹意味深长的轻笑,语气中带着几分调侃和不易察觉的欣赏:
“呵……这头小老虎,倒是有趣得紧。”
“看似刚猛鲁直,实则狡猾惜命得很。知道自己绝非对手,便演了这么一出,既保全了颜面,,又找了个完美的借口脱身,还能回去向他老子哭诉……是个能屈能伸的角色,比他那个一根筋的爹强点。”
经云顶山主这么一点破,洄鳞也恍然大悟,心中五味杂陈,劫后余生的虚脱感与对弟弟,对云顶山主的感激之情交织在一起让他几乎落泪。
“鳞哥!没事了!我们快走吧!”
许尘再次上前,紧紧抓住洄鳞的手臂,眼中充满了喜悦和坚定。
云顶山主大手一挥,一股磅礴而温和的力量卷起许尘和洄鳞:“此地不宜久留,通山那老家伙说不定真会过来。先离开再说!”
三道身影化作流光,迅速消失在通山东南方向的天际。
......
“什么?你说云顶那家伙掳走了一位龙血妖修?”
一声咆哮震得远处山壁碎石簌簌落下。
通山妖王猛地直起身子,金澄澄的虎目圆睁,难以置信地盯着下方略显狼狈的儿子,
“他云顶山又与我通山有什么瓜葛?!凭什么插手这事!”
“儿臣不知,”
说到此处,金彪啐出一口鲜血,面色扭曲,
“那云顶山主见儿臣意欲强夺,狠心辟出一掌,儿臣不敌,只能夺了其余尸首愤然离去,还望父亲做主!”
他这番话半真半假,就连他自己都觉得没什么不妥。
“这......”
通山妖王那有金澄澄的虎目中闪过一丝犹豫,甭管他云顶山主抽了什么风,他始终是四臂石猿族的山主,自己区区一个大妖,还没本事在其面前撒野。
“那便算了,算是这几具尸首,也有八十之数,当初本意是想凑个至极之数,差了一份,倒也无伤大雅。”
对侧的泰山妖母微微一笑,黄金色鳞片在夕阳下生出血色,轻描淡写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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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也不碍事,只是还有一事,”
她朝身前依旧挺立的耘黑山主努努嘴,在两妖不断消耗之下,耘黑山主生机已去大半,獠牙粉碎,双目失明,就连肉身都受爪辟尾凿毁去大半,看这阵仗也不过是将死之人......
“泰山……铜山……你们不得好死……”
他发出一声之后他自己才能听清的呜咽。
“这耘黑,该如何分......”泰山妖母声音中透出一丝贪婪。
通山妖王眸子一转,也是计上心头,重重一拍地面,巨石般的虎爪将岩地拍出蛛网般的裂痕。
“我这儿子也为此行出了不少力,耘黑的精血,你我各占三份,我儿占三份,其余给你那泰山九子!”
“便依你之言,精血按此分配。皮囊筋骨,你我平分便是!”
泰山妖母蛇尾轻轻摆动,搅动空气,发出簌簌之声,已然是按捺不住心中的激动。
“说起来,我可是赠了你龙血队精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