团研发中心一切如常,但无形的监控网络已经悄然收紧。路皓辰亲自签署了一份“内部通知”,以加强数据安全为由,要求所有涉及“天工计划”的部门进行一次“非强制性”的数据备份和权限核查,表面文章做得十足。
张伟显得有些心神不宁,他几次在工位上抬头,偷偷观察周围同事的反应,手指在键盘上无意识地敲打着。监控画面后的夜鹰冷静地汇报:“目标情绪紧张,多次查看手机,似乎在等待什么消息。”
中午休息时,张伟一个人躲在楼梯间抽烟,烟雾缭绕中,他的脸色晦暗不明。他拿出手机,犹豫了很久,最终还是没有拨出那个号码。
路皓辰在办公室里看着监控片段,对沈言说:“给他加点压力。让财务部以‘核查员工紧急补助申请资格’的名义,找他简单聊一下,询问他母亲病情和医疗费用情况,表示公司可能会提供帮助,但需要详细评估。”
沈言心领神会:“好的,我这就去安排。”
下午,财务部的同事“关心”地找张伟谈了话。谈话结束后,张伟的脸色更加苍白,回到工位后,他盯着电脑屏幕,眼神挣扎。他显然误解了公司的意图,以为这是路皓辰察觉到了什么,在试探他,或者是在用另一种方式逼迫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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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心理压力,正是路皓辰想要的。一个走投无路、又自以为被逼到墙角的人,更容易铤而走险。
傍晚,下班时间到了。张伟磨蹭到最后,才收拾东西离开。他并没有直接回家,而是乘坐地铁,在城市里绕了几圈,最后走进了一家大型连锁书店。在书店的角落里,他再次拨通了刘明的电话。
“他们……他们好像怀疑我了!今天财务找我问医疗费的事!”张伟的声音压得极低,带着恐慌。
电话那头,刘明安抚道:“别自己吓自己,可能就是常规关心。你拿到东西了吗?”
“没有……权限不够,而且最近查得严……”
“张伟,想想你妈的手术费!韩总说了,只要拿到有价值的东西,钱立刻到账!你妈的病不能再拖了!”刘明的语气带着蛊惑和威胁。
沉默了很久,张伟才艰涩地开口:“……我再试试。”
这一切,都被同步到了路皓辰的设备上。他知道,火候差不多了。
第二天上午,夜鹰准备的“鱼饵”文件,以“最新模拟数据包”的名义,被分权限地投放到了“天工计划”的次级共享服务器上,访问权限恰好涵盖了数据维护小组。文件被标记为“内部参考,严禁外传”,并且设置了一个看似隐蔽、实则故意留下的“后门”——一个需要特定操作才能绕过的下载限制。
果然,当天下午,监控显示张伟的账号再次尝试访问那个区域,并且很快就发现了那份“诱人”的文件。他显然进行了激烈的思想斗争,在工位上坐立不安,几次将手放在鼠标上,又几次缩回。
路皓辰在总裁室里,通过隐藏摄像头静静地看着这一幕。他甚至能听到自己沉稳的心跳声,以及张伟那边传来的、略显粗重的呼吸声。
最终,对母亲病情的担忧,对巨额资金的渴望,以及可能被发现的恐惧交织在一起,压垮了张伟最后的理智。他按照刘明之前“指导”的某种方法(这个方法本身也是夜鹰故意泄露给刘明的),小心翼翼地绕过了下载限制,将那份加密文件拷贝到了一个早已准备好的、伪装成普通U盘的特定传输设备中。
在他完成拷贝动作的瞬间,夜鹰的声音在加密频道响起:“鱼已咬钩,文件已被复制,追踪程序已激活。”
路皓辰嘴角那抹冷峻的弧度再次扬起。“很好,监控文件流向,记录所有接触过它的人和设备。”
张伟的动作很快,他迅速清除了操作记录,然后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继续工作直到下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