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宽也不怕文贤贵痛,一手掏烟,另一手就在那脚拇指上弹了一下,调侃道:
“还敢吃豆腐,那怕什么长脓啊?今晚让阿芬熬个鱼汤给你补一补,明天早上脓更多一点。”
“你有没有良心啊?不知道我痛吗?”
脚拇指没有受伤,可弹了脚拇指,那就痛到上面的伤口啊。文贤贵脚立刻一缩,收了回来。
阿芬在旁边听到,也马上就明白了,她把话答上。
“你吃了豆腐,怪不得长脓了,一会我熬点浓茶,给你把伤口洗一下,就干干爽爽了,刀伤刺伤不能吃带腥味的,也不能吃豆类。”
“这样啊,那你赶紧烧茶。”
文贤贵对阿芬还是很信任的,多年前染上了花柳病,还是阿芬耐心给他治治好的,现在阿芬说浓茶可以洗去脓水,他自然是相信。
阿芬出去了,石宽和文贤贵又聊了一些工地上的事。聊这次又要拿多少钱垫进去给工人发工钱,聊文贤瑞有没有捎话回来等等。
阿芬帮用老浓茶洗了伤口之后,果然干干爽爽,那种一阵一阵,跟着静脉跳动的痛也消失了。文贤贵感到舒服了许多,天都还没黑,就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待到醒来时,看到黄静怡坐在桌子前看书,油灯已经点亮,外面静悄悄的。知道已经是大晚上,他伸出了手,身体并未挪动,喊道:
“帮我递茶壶过来。”
黄静怡放下书本,把近在咫尺的茶壶递给了文贤贵。
文贤贵喝了一口,又把茶壶还给了黄静怡,这才把身体往里边挪去。他伤到的是右脚,往里边挪,才不会让黄静怡碰到。
“怎么还不睡觉啊。”
其实夜已经蛮深了,黄静怡进来时看到文贤贵躺在床中央,懒得把人叫醒,这才捧着书本在那看的。
这会她打了个哈欠,把灯吹灭,也不脱去衣服,就这样和衣躺到了挪出来的位置上。
文贤贵很讨厌黄静怡这种冷漠,骂了一句:
“衣服都不脱,怕我c你啊?”
黄静怡确实是怕被c,不过文贤贵现在脚受伤,肯定不会动她,再加上有了上次的协议,也不会轻易动她。
她在黑暗中把自己的外衣和裤子脱去,又盖回了被子。再次沉默了好久,这才开口说话。
“我们家里也没多少活干,用不了那么多人手,我看不如把阿元辞退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