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其他人走后,
中年男人回头看了看大堂中的那块木板。
恍惚间,他好像看到了年轻时的自己。
那时的自己刚刚从齐国的夫子那归来,心中热血未凉,试图改变韩国。
可随着时间过去,热血终究被冰冷的现实同化,只剩下一些微不足道的才学,供他在乡野间当一个教书先生。
“你也会支持我的,对吧?”
英任喃喃自语道。
随即轻笑一声,转身离开。
这木板就留在这,当做给贵族的宣告:百姓也有活的权力。
出了县衙,他来到了大街上。
手下渐渐地赶过来集合了,远处还有一些看热闹的百姓——得益于分发钱财和粮食的举动,一些胆大的百姓已经不怕他们杀人了。
而且不知为何,县中另外几户家财较多、但没怎么干过坏事的人家,好像也在分发钱财和粮食?
莫不是为了洗刷“嫌疑”。
当所有人都到齐了之后,英任带着他们朝着城外走去。
路上,他们还在喊着一些口号。
“满朝公卿,命有几何?”
“不为钱财,只为活着!”
“一切为了胜利!”
……
一处屋顶上。
李缘看着这帮没有队形、没有中心思想、没有坚定目标、甚至没有行动方案的‘乌合之众’,心情复杂。
他曾在网上看过一个历史问题:请分析陈胜吴广起义的原因。
有人长篇大论,从秦朝统一后的制度、社会问题,到当时生产力和秦始皇个人因素等等各方面分析,条条是道。
而有人的回答只有五个字,却概括了一切答案:
他们快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