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可旧秩序的根本,是王族啊!”
嬴政看着他,眼神微眯。
“说到底,你还是不认同。”
“给利益可以,给少数幸运儿机会也可以,但在制度上给希望、不行。”
嬴傒露出了一丝苦求:“政儿,请允许我再这么喊你一次,秦国的秩序可以变动、你可以让贵族吐出利益,可以把那些据为己有,甚至分给其他人。”
“但你不能和现在一样,以为百姓谋利为由杀那些人啊!”
“今天杀了他们,总一天你挥舞的这把名为‘民心’的刀,会砍在我嬴家自己身上!”
“你可以调整旧秩序,可你不能推翻它,因为这是在推翻我们自己!你嬴政才是那旧秩序的根啊!”
说到这,嬴傒看了李缘一眼。
他意思很明显,嬴政是旧秩序,那谁代表新秩序?
李缘没说话。
嬴政看着嬴傒的面容,似乎想把这面貌默默记在心里。
良久,他才开口道:“没了?”
嬴傒笑了,笑得很是绝望。
“如果你的遗言就是这些,那寡人不用再说了。”嬴政站起身:“等寡人死时,让秦国的盛世告诉你答案吧。”
嬴政和李缘走了。
嬴傒看着他们远去,心里涌起无尽的悲哀。
不一会,门房来报,有甲士堵住了他们的家门,将他们全家软禁了。
面对妻子的焦急,嬴傒只是微微一笑。
“没事,我们会与国同休的。”
他死定了。
这个秦国也死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