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有一种莫名的成就感在心里生根。
她不知道为什么会因为这么件小事而感到有成就感,只是突然觉得自己也不完是个废人,除了可以站在舞台上跳舞,原来在其他地方必要的时候,她也是能派上用场的。
也真是太没出息了。
关寄稍楞了下,微微弯身接过,把壁板顶端和壁画贴布用铁卡套在一起,然后用螺丝刀把铁卡的螺丝拧紧,顺便也把壁板侧边跟贴布用铁卡加固了一下,这样可以保证壁画不会脱离壁板也避免出现固定不牢而壁画滑落的问题。
从工作高台下来后,关寄又从工具里面挑了个l形的角钢,走到壁画前,蹲下身把角钢一端插入所开的底缝里面,用力拧紧了螺丝,将壁板底端跟墙体牢牢固定。
“你觉得是要从壁画顶缝开始锯还是要从底缝开始?”在最终商量开锯揭取的时候,关寄一直没说话,手里转着签字笔,眼睛盯着几个在准备其他工具的人,忽然就偏过头出了声。
以为在跟自己说话的王良看过去,结果关寄是在跟旁边的陈琼说。
感到无所适从的陈琼往自己的两边瞟了几眼,没有别人了,是在问她,但她怎么知道要从哪里开始锯开?
“实在是没头绪了。”关寄弯了弯嘴角,继续在说,“你不是这行的,可能会想的简单明白一些,就按照你直觉来说,你们女人的第六感不是很厉害的吗,我做个参考。”
陈琼眉头微蹙,女人的第六感也是能用到这种地方来的?
第六感是拿来对付偷腥吃的男人,这种才百分百一个准。
话虽这么说她看了西壁那边一眼,兴趣渐浓,几乎下一刻就想要开口,但一道带笑的声音让她瞬间恢复了理智。
“小陈是舞蹈家来采风,又不是干我们这行的,人家怎么会知道,尽欺负人家姑娘。”在另一处忙着的王良笑了起来,“你这个负责人拿个主意。”
关寄一副难做的模样,叹了口气“负责人难做,下次得让老王你来做个负责人。”
一个揭取项目工程的负责人,就代表要对整个揭取过程负责,更要对壁画负责,这是人类文明中的一笔财富,也同时意味着要对国家和老百姓负责,不能出半点差错。
往严重了说,这一不小心可能就成了历史的罪人。
“要不从底缝开始锯?”王良给了自己的建议,“要是从顶缝锯,堆积的泥土会撑破壁画,估计这锯完得堆积很多,虽然从底缝开始锯也会有中间折断的危险,但只要施工过程小心一点应该可以克服。”
王良的建议刚说完,陈琼的手机就响了,她连忙捂住手机话筒声,看了眼来电显示,想挂掉电话的手停了动作,低头说了声抱歉往外面走。